目前在湖南衛視熱播的電視劇《古劍奇譚》就是根據單機遊戲改編而來,還有以前的《軒轅劍之天之痕》,《仙劍》三部曲等等,可以看出現在影視遊戲結合非常熱門。
影遊結合翻拍影視劇成為熱門,但是這其中勢必有很多改動,如何改的符合大部分玩家的意願確實很不容易,對此,作為該劇的出品方,歡瑞遊戲表示“一心多用”是改編此類影視劇的理念,“網遊、影視及其他模塊要形成真正的互補及互動,多方必須保持高度統一。 收視率的大火以及用戶關注度的提升,在一夜之間讓大眾認知該遊戲的世界觀,迅速為遊戲積累目標用戶,其推動作用不言而喻。但是相對而言,本次《古劍奇譚》的遊戲製作方、運營方及影視拍攝方均為不同的公司。在影、遊的溝通協商、影遊的劇情統一、影遊的人設統一等方麵幾乎為零,不能形成有效溝通並達成一致,故在影視大火的背後,遊戲是否能與影視形成一致,遊戲是否能承接住海量的影視用戶,共同實現IP價值的最大化,仍存疑慮及遺憾。”
除了《古劍奇譚》,歡瑞遊戲表示還有兩部熱門作品要被改變成影視劇,一個是《盜墓筆記》,一個是《昆侖》,據悉目前盜墓題材小說《盜墓筆記》和武俠經典《昆侖》的影視劇均在積極籌備,《盜墓筆記》的遊戲改編也已經如火如荼地進行,即將翻拍的電影也已確定人選。
即便此前已經有心理準備,《盜墓筆記》和《鬼吹燈》改編影視劇的盛況還是讓人意外。大製片公司爭搶版權,大筆資金投入製作,《盜墓筆記》的概念海報在戛納電影節場刊的首日封底亮相,這在內地文學界,是絕無僅有的事。
其實早在上世紀80年代,內地就出現過盜墓題材電影,而且名噪一時。比如1986年上映的電影《東陵大盜》,最初計劃要拍10集,因為種種原因,隻拍了5集,但就這5集,也曾引起觀影狂潮,並讓西影廠脫貧致富。還有1989年的《夜盜珍妃墓》,所講述的也是類似的故事。2006年後,與盜墓有關的小說和電視劇更是大量出現,但都沒能成氣候,也很難被人銘記至今。
《鬼吹燈》和《盜墓筆記》更接近美國比較神話學大師約瑟夫·坎貝爾對神話的描述:墓葬製造者,是神話英雄;奇珍異寶,是隱喻承載者;而不論探險者還是野心家,都是走遍大地的說書人。尤其《盜墓筆記》,是用墓葬為線索,重述中華文明史。探險者進入墓地,與其說是盜墓,不如說是拜謁,拜謁那些文明締造者和存留者,為他們在想象中達到的高度點讚。
盜墓筆記圖
這種神話,高度依賴“它身處時代的宇宙論”。它的想象邊界,完全來自這個時代的科技進展和科學體驗拓展。貫穿《盜墓筆記》始終的,是“永生”熱望,但從西王母到汪藏海,所使用的永生手段,都是技術性的,屍蹩、隕玉、雞冠蛇王囊括了永生的幾大技術難題:屍體保存、再生,記憶轉移,尤其後者,才是重生的真正要素。這種技術觀,隻有在這個時代才能產生。我們這個時代的網絡文學,也大都如此,穿越小說有賴於新的時空觀,奇幻神魔有賴於新的宇宙觀。
當然,手持新的宇宙論製造神話的排頭兵,是好萊塢。超人、蝙蝠俠、美國隊長、綠巨人、蜘蛛俠、鋼鐵俠、超膽俠、青蜂俠、X戰警、變形金剛……好萊塢不停地用電影或者別的媒體手段,給他們積累故事、醞釀曆史、發酵形象,在未來,他們或許都將發展成我們這個時代的眾神。
所以,可不可以大膽一點做這樣的假設:我們身處的,其實是又一個批量製造神話的時代,在人類即將走過科技瓶頸期的前後階段(這個時間段的重要性,不亞於文明起始),科技宇宙裏的眾神,正在蜂擁而出。這些眾神,也成為此時此地人類經驗的隱喻和象征。他們不是事實,但他們所隱喻的是事實。就像在遙遠的當年,當人們剛剛厘清氣候周期、自然規律時,眾神蜂擁而出一樣。他們也不是事實,但他們所指涉的是事實。
這大概才是《盜墓筆記》和《鬼吹燈》受到熱愛的原因,它們呈現了這個年代的想象力邊界,給如饑似渴需要新編神話的我們,書寫了一半神話,而另外一半,將在我們走出墓葬,丟掉《山海經》,拋下這些還帶有自然敬畏色彩的精神遺產後,才能真正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