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冠之後DOTA2 繁華之後的不安總將爆發
來源: 飛翔小編 2014/8/15 21:57:04 瀏覽量:197
DOTA2的火爆進行,獎金的豐厚回報都導致DOTA2的受關注的急劇升溫,巨大的獎金下也暴露出諸多問題,職業話的道路體製的建設才是關鍵!
光環還在閃耀時,業內就迎來了退役潮。“走的人夠建兩支隊伍了。”
“對團隊項目而言,高獎金賽事將會摧毀這個行業。俱樂部給隊員的身價遠低於獎金,這讓俱樂部失去話語權,對項目管理是毀滅性打擊。”
有些老板和選手私交很好,導致加薪等俱樂部事務,經理“被通知”。“管理層被架空,選手的要求無限被滿足,這對整個行業是傷害。”
“記者問你支不支持我打電競,你就說,支持。”陳智豪用粵語告訴聽不太懂普通話的母親,記者席上,聽懂粵語的人會心一笑。
8月1日晚,上海某酒吧正在舉行中國Newbee戰隊獲得第四屆DOTA2西雅圖國際邀請賽(以下簡稱TI4)冠軍慶功宴。
24歲的陳智豪在五個隊員中年齡最小。他的母親、奶奶、外婆被主辦方特意邀請到了現場。在鏡頭前,母親一再表示:“我們全家都支持他打電競!”
可事實上,陳智豪小時候沒少為打遊戲挨揍,其他戰隊成員在落魄之時,也都麵臨外界的“天問”:“打遊戲能當飯吃嗎?”
502萬美元!創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冠軍獎金似乎理直氣壯地作了回答。電競玩家們渴望已久的一切,媒體關注,社會認同,家人支持,也都有了,還將包括——買房。隻是,電競的春天來了嗎?
隊長張寧回憶奪冠的一幕,感覺腦子有點發木。
2014年7月21日,美國西雅圖鑰匙球館。曾經的NBA超音速球隊主場地。這一天,比賽仍是5人對5人,隻不過鼠標鍵盤取代了籃球。主宰賽場的也不再是加裏·佩頓或者雷·阿倫,而是Newbee戰隊和VG戰隊,兩支戰隊,10個年輕人,都來自中國。
比賽以五局三勝決定巨獎歸屬。到了第四局,Newbee戰隊2比1領先,VG戰隊打出了“GG”。這是英文“Good Game”縮寫,出現在電競屏幕上,等同於拳台上拋出白毛巾。
冠軍:Newbee。隊長張寧和年齡最大的隊員王蛟擁抱在了一起,頂著一頭“非主流”金發的陳智豪歡呼雀躍,王兆輝淡定地點了點鼠標,酷酷的張盼舉起右手,對著眼前的顯示器開了一“槍”。在對戰室外麵,迎接他們的是整個球場的歡呼。
這是屬於Newbee的榮耀一刻,也是屬於中國電競的。在此前一天,VG戰隊頑強地淘汰了美國本土的EG戰隊,提前將冠亞軍鎖定給了中國。知名電競解說員董燦在微博上說:“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,這個賽場,被我們中國承包了!”
此次TI4上,中國人占據了八強的五席,四強的三席,拿到近八成總獎金。如此強勢對抗整個世界,也就曾經的乒羽項目能做到。
中國人的表現,甚至引發了國外愛好者的不滿。他們在論壇上發帖,希望主辦方限製中國的參賽名額,因為有中國隊的比賽“實在太難看”。
某種程度上,這是公允之論。電競圈的共識是,相比國外隊,中國隊缺乏天馬行空的想象力,戰術單一,絕少靈光乍現的時刻。這就好比足球中沉悶的功利足球,沒有貝利式的過人和馬拉多納式的進球。
Newbee為何能取得勝利,俱樂部經理佟鑫一語道破:“其實就是題海戰術,練得多。”
隊員們每天下午一兩點開始訓練,一直練到深夜兩三點才睡覺。“十幾個小時下來,真是對著電腦都想吐。”王兆輝說。
同樣出自中國的亞軍VG戰隊也這樣做。但該俱樂部經理陸文俊坦言,即使是把訓練當做解題,中國隊員仍缺乏想象力,“中國戰隊隻要知道怎麼解這道題就可以了,但韓國人會想,為什麼這麼解,有沒有其他的解法?”
有幾次中國隊比賽,沉悶的節奏甚至讓解說員在直播中無話可說。但正如人們對功利足球的理解,他們又對此表示理解。
“我覺得職業選手打比賽,就是要贏。”解說員陳堯在直播時旗幟鮮明地說。他曾是iG戰隊奪得TI2冠軍的參賽成員。
TI從2011年開始主辦,首屆冠軍獎金就是業界最高的百萬美元,今年的TI4冠軍獎金更超過了澳網的單打冠軍獎金。
“可以說,所有的DOTA2戰隊,全年目標隻為了一個TI。”資深電競人裴樂說。對於電競玩家而言,這是一場不容有失的戰爭:贏下來,他們就是百萬精英。董燦在直播時也直言不諱:“不能讓選手的青春為了你的觀賞性埋單。”
價值觀出現偏差
7月31日,上海Chinajoy現場。完美世界展台前,不斷輪播著Newbee戰隊征戰西雅圖的紀錄片,屏幕前聚集著上百號DOTA2愛好者。
一輪播放結束,人群後麵的王兆輝被認出,粉絲們圍了上來,以王兆輝為圓心,一部部手機高舉著排成了一個扇麵。
王兆輝和他的隊友現在是當之無愧的明星了,但曾經他們也都頂著“壞學生”、“不務正業”的標簽。
五個隊員有著相似的人生經曆:都是小鎮青年,對遊戲有著過人的天賦,對學業卻不那麼上心,稍大一點離開家鄉,在20歲左右就踏上了職業電競這條路。
“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成為職業選手,最起碼你得先在你周圍是最好的。”前遊戲風雲電競主持人張宏聖說,打職業沒想象的那麼輕鬆,很多線上成績很好的選手,打線下賽時可能手抖得鼠標都拿不住。
項目的選擇也很關鍵。和傳統體育項目不同,一款遊戲的壽命一般是3到5年,如果不能在這個周期內取得成績,趕末班車毫無意義。
2009年,王兆輝從湖南懷化走出來打職業賽時,每個月隻能拿到1500元,還不包吃住。陳智豪曾背著家人到武漢打比賽,錢花光了才敢通知家裏。張寧也隻能瞞著家裏在外打比賽,直到慢慢打出成績,才敢讓家裏人知曉。
如今,張寧的家人為了看他的比賽專門開通了付費頻道。王兆輝的母親對兒子打電競的態度也180度反轉了。在接受媒體采訪時,她將王兆輝早年通宵打遊戲的行為解讀為“從小懂事,替家裏著想,少花錢”。提及此事,王兆輝尷尬地笑笑:“別聽她的,老人家嘛……”
成績和收入,是改變一切的關鍵。現在來看,他們趕上了中國DOTA最壞的時代,但幸運的是,那是DOTA方興未艾之時,他們踩在了點上,而整個電競業的拐點也很快到來。2011年,內地首富王健林之子王思聰強勢進入電競業,整個行業的薪資水平立馬翻番,並且逐年遞增。“國內一線隊的月薪可達一兩萬,二線隊也有七八千。”VG俱樂部經理陸文俊透露,這並不包括比賽獎金,算上每年的假期,做電競選手比很多都市白領都要劃算。“我們有位隊員的母親不敢看他的比賽,天天打電話給他女朋友問情況。”陸文俊說,家長很容易看清,跟孩子同齡的大學畢業生,很少擁有同等級的收入,當然會轉而支持。
高收入帶來諸多問題
在佟鑫看來,電競業還有很多值得關注的地方,比如俱樂部普遍虧損,電競業缺乏傳統行業支持。但在TI賽事結束後,幾乎所有對Newbee的報道都圍繞著獎金做文章,這讓佟鑫感到遺憾,“媒體隻關心獎金”